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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0月, 2010的文章

鬼島台灣的文化建設(如果真有建設的話)

英國牛津與大陸外研社2005年簽約合編詞典。 現在「牛津‧外研社英漢漢英詞典」已經在今年七月出版了, 牛津這一系列的字典,早已出版多種語言。 編英法辭典,他們找了法國Hachette出版社合作。 編英德辭典,他們找了德國Duden出版社合作。 這都是他們國家的大牌出版社。 今天終於也找到了中國的專業出版社合編辭典。 中文的未來不可忽視,相信牛津也看出這一點。 相比之下鬼島台灣的文化建設已然出局, 台灣人只有在念小學的時候會查字典, 出社會以後誰來這套,大家都認為自己懂中文。 落幾句英文就自以為天龍人。 過去大陸封閉, 台灣本來有文化建設的大好機會,全被我們給浪費掉了, 文化建設做得一片黑漆漆, 我們今天連像樣的中文字典、法漢字典、德漢字典都培養不出來, 要研究這些東西,最後還是要用大陸的字典。 台灣縱然有遠東英漢辭典以及三民的「大辭典」, 這些優秀的詞典,卻已多年未有更新。 以法國的羅貝爾辭典(Le Petit Robert)而論, 年年出新版,並加入新詞,關注最新的法文發展。 再看看日本2008年廣辭苑第六版發行, 距離前版已十年,收錄23萬詞條。 他們以「詞的意義」為主題找來名人與明星拍攝海報, 在地鐵站大肆宣傳。 這樣的重視,與這種宣傳力道 對文化鄉巴佬的台灣人來說簡直是匪夷所思, 辭典怎麼會有廣告?這不是日本人神經,而是台灣人自己沒有文化。 台灣人老愛講自己至少保留了正體字。 不過看看園區那些天龍人的中文,我們就知道他們的中文有多好了 「even這個solution會guide我到...」 對比之下小日本有時使用漢字的講究還在鬼台灣人之上。 今天要談台灣的文化建設,撇開神經病發的去中國化, 除了痛痛快快承認自己是中國人,真是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法了。 不然,繼續當個鬼台灣鄉巴佬吧,以膚淺為樂,繼續炫耀自己的膚淺!

點評陳黎的一首爛詩(十四行詩第十八)

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中,第十八首非常有名, 這首詩還被譜成歌曲,歷來譯本無數。 但這些譯文大都半斤八兩,讀起來味同嚼蠟,毫無美感。 莎士比亞的原文是: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 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舉鬼島台灣詩人陳黎的譯本為例(收在專書譯詩集「致羞怯的情人」): 我該把你比擬做夏天嗎? 你比夏天更可愛,更溫婉: 狂風會把五月的嬌蕊吹落, 夏天出租的期限又太短暫: 有時天上的眼睛照得太熱, 他金色的面容常常變陰暗; 一切美的事物總不免凋敗, 被機緣或自然的代謝摧殘: 但你永恆的夏天不會褪色, 不會失去你所擁有的美善, 死神也不能誇說你在他陰影裡徘徊, 當你在永恆的詩行裡與時間同久長:   只要人們能呼吸或眼睛看得清,   此詩將永存,並且賜給你生命。 這種翻譯,

妳夾著我的尾巴

盧照鄰的「長安古意」,其中最有名的當然是這兩句: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這使我想起日劇「白夜行」中的那對男女,只不過希望能在陽光下一起邁步, 卻永遠也不能如願。 當那男孩發現他們不能一起活下去的時候, 他悟出自己能為心愛的女孩所做的最後一件事, 竟只剩下用自己的死來保護她。 他終沒能卸下頭頂上的黑暗,但臨走前卻把自己當作太陽送給了情人。 只為了情人能夠活下去,他甘願一死。  活化石中的鱟魚,這種動物通常都是雄魚趴在雌魚身上一起活動, 所以被抓到時常是成雙成對。大難來時,誰都逃不了。 在這種兩難關係中,最特別的是,以前在廚房看過的一對蒼蠅。 那時他們正在交配,正在忙進忙出之中。 我一看這是個好時機,但沒想到的是,當我手拿蒼蠅拍要趁人之危時, 他們竟「疊著」飛了起來,這一飛許久,停下後仍在交配。 這種景象使我醋意,使我惱怒。小時候看過的軍事圖鑑上, 有母機幫F-15「空中加油」(Air refueling)的照片,令我印象深刻, 但要是跟這兩隻Fly的「空中交配」比起來,那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們不是我走你不走,也不是你我都不走,而是「我們一起走」; 卻又不是夾著尾巴逃跑,而是「妳夾著我的尾巴」, 我們用快樂的、戲謔的方式,戰勝了、嘲笑了、羨煞了敵人, 再也沒有人能阻擋我們了。 敢為吾輩有情人之偉大身教。千古之下,比翼雙飛!

雨果

關於雨果的這句話:「當自由回來的時候,我會回來。」 在網路上找到了法文原文:「 L'erreur du malheureux qui a aujourd'hui le succès et qui gouverne ce qu'il nomme l'Empire, c'est de croire qu'il a proscrit des hommes ; il a proscrit le droit. Il n'a pas expulsé tel ou tel représentant du peuple, il a expulsé  la justice  ; il n'a pas banni tel ou tel citoyen, il a banni  la liberté . Il a frappé d'ostracisme les idées, la raison, le progrès, la lumière ; et l'on pourrait dire que ce qu'il a exilé de France, c'est la France elle-même.  Le jour où tout cela rentrera, nous rentrerons.  Quant à la chose appelée amnistie par ces hommes, qu'il nous soit permis de passer sous silence cette effronterie. (Choses vues, 1859) 」 Le jour où tout cela rentrera, nous rentrerons.  直譯是「當這一切回來的時候,我會回來」。 這句如果按照文脈,前面既然說到統治者以為他放逐的是別人, 但他真正放逐的其實是正義、是自由。 這樣看來,翻成「當自由回來的時候,我會回來。」的確是可以的。 晚上看雨果文集,在「見聞錄」(Choses vues) 1859年8月19日。 有日記:「當一切都回歸的那一天,我們也會回歸」 我想這句就是,雨果的千古名言:「當『自由』回來的時候,我會回來。」的出處。

彌爾頓與失樂園

失樂園 Book-1 264行~270行 為何讓伙伴 我們的朋友 沉淪、驚駭 為何不叫喚 要他再起 再共患難 為何不作戰 去試一試 天堂有什麼可收復 地獄有什麼好失散 But wherefore let we then our faithful friends The associates and co-partners of our loss, Lie thus astonished on the oblivious pool, And call them not to share with us their part In this unhappy mansion, or once more With rallied arms to try what may be yet Regained in Heaven, or what more lost in Hell?" 彌爾頓John Milton本人也參與政治,失明後寫「失樂園」。 一生結過三次婚,他年紀越大,老婆卻越娶越小。 詩中撒旦的那種反叛精神,歷來文人為之傾倒, 他是偉大的反抗者。 詩是大學時代翻的,而撒旦對同伴的吶喊, 告訴我要去「試一試」, 一直陪我走過、走過,走到現在,走向未來。

諾貝爾和平獎與美國的人權紀錄

劉曉波獲頒諾貝爾和平獎。 頒獎給中國人可以看得出,就是瞄準中國的人權問題。 人權問題是中國在國際上的痛腳, 但看看上一次諾貝爾獎竟是頒給美國總統歐巴馬。 一個增兵阿富汗、對世界和平毫無貢獻的人,都能得獎。 我們還能相信諾貝爾嗎?他們的眼裏有人權嗎? 美國有沒有人權問題? 遠的不說,就拿最近的新聞吧,歐巴馬出來道歉, http://www.cna.com.tw/ShowNews/Detail.aspx?pNewsID=201010050063&pType0=aALL 道歉他們在 1946 到 1948 年間竟在瓜地馬拉當地的監獄裏, 拿囚犯來做梅毒試驗。 其實這個實驗其來有自,因為那個自稱口交並非性交的柯林頓 也曾在 1997 年道歉過,承認他們於 1932 年到 1972 年,共四十年的時間, 在阿拉巴馬州做過相同梅毒實驗(Tuskegee syphilis experiment) http://en.wikipedia.org/wiki/Tuskegee_syphilis_experiment ,對像是他們同胞中的黑人同胞。 可見整外國人之未餘,欺騙自己的黑人同胞更是變本加厲。 黑人不是人嗎?外國人不是人嗎? 美國就知道以強國打人,挾帝國主義以欺人 如果今天這些事是中國幹的,不知全世界做何感想? 若說這些事情太遠了,現在的美國還是好的。 那要怎樣解釋阿富汗戰爭?要怎樣解釋伊拉克戰爭? 多少平民百姓死掉了,誰為他們講人權?誰為他們復仇? 美國人要體會到, 如果他們肯老老實實工作,不要只會亂印美鈔, 那這世界或許還可以忍受他們。 如果他們還認為自己可以通吃世界, 還吃得下去,那他們會自食惡果。

推薦書單與所謂「優良教學獎」

很多大學都有設置「傑出教學獎」,以表揚優良教師。 可表揚到後來,常是輪流得獎而已。 你捧我,我也捧你,學生何辜?學術何辜?如何能激濁揚清? 有很多事我們只能從反面看。 英國才子王爾德好發驚世之言,一次報社上有百部最佳圖書推薦的專欄, 王爾德寫信給報社說: 「一般來說,讓人去讀什麼書或是有用或是有害」 「但若是告訴人們哪些書不要讀則是另一回事了。」 「不管是誰,如果他能從當前亂糟糟的作品中挑選出 『百部最差的書』,並且公布名單,那他可說是給正 在成長的一代,做了一件實實在在有永久價值的好事。」 朱光潛在給青年的十二封信「論讀書」中,也表示了相同意見: 「我不能告訴你必讀的書,我能告訴你不必讀的書。」 大部分書都是不值一瞥,根本就該火葬。 只有集中放榜才能避免大家走冤枉路。 回到開頭的問題,真正解決問題的法子是, 頒出「劣等教學獎」, 並且公布名單,這才是對「正在成長的一代」, 做了源遠流長大功德。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有些迷信太邪門,就像在台灣,死刑犯槍決時所帶的腳鐐, 其他囚犯會搶著要,一說是壞運都被槍決掉了, 接下來戴著這副腳鐐的人就能有好運。 對常人來說,死人身上的東西我們往往避之唯恐不及, 誰能想像有人要竟搶死人的東西。 但這種邪門不只在台灣有,遠在俄國卻也有這種迷信。 屠格涅夫的散文詩有一篇「幹粗活的和幹細活的」, 裡面就提到有犯人要搶絞刑犯的絞繩,理由與台灣人相同。 可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有人搶腳鐐、有人搶繩子,連迷信都一樣,豈是偶然?

劊子手缺貨?

托爾斯泰有個短篇,寫某小公國發生了死刑案件, 因為那裡從來沒有過這種案件,所以呈報給國王後, 卻發現公國裡沒有斷頭台,於是就找斷頭台最多的法國借, 沒想到法國卻獅子大開口。國王想,那找個士兵當劊子手吧。 士兵表示他們才不幹。國王只好蓋個監獄來終身監禁。 幾年過去了,卻發現這樣開支太大不划算,於是便命人把看守辭了, 沒想到犯人還是不跑。最後國王還是付了犯人一筆錢才把他趕走。 文末托爾斯泰說:「幸虧他不是在那種不惜花錢砍人腦袋的地方犯罪。」 台灣或許不用廢除死刑,因為那是其他先進國家搞的事, 我們幹啥放屁跟風。 在台灣多的是比死刑更殘酷的東西。 過去的神權、君權統治之下有種種肉刑與酷刑, 然而現代的任何文明國家只會把這種東西放在博物館, 這種轉變與軌跡難道不值得台灣人想想? 還是台灣人認為他們的社會可以永遠不變? 台灣人到底要不要改變? 不正視整個社會的殘酷、暴戾與不寬容, 不去探究犯罪背後的原因, 只單純像外科手術一樣把死刑犯切除, 就自以為通體舒暢,這真是我們台灣社會的偉大了。

狐狸與鵝

格林童話中有這樣一條「狐狸與鵝」, 狐狸有天遇到一群鵝,狐狸說要吃鵝, 鵝說:「要吃可以,但請聽完我們的臨終禱告。」 狐狸認為這個要求很合理,說願意聽完他們的禱告。 這個故事的結局是:「如果他們禱告完了, 那麼這個童話就接著講下去,可是,一直到剛才, 他們還在不停的地祈禱呢。」 這個故事在人類議會史上可稱作「議事阻撓」(filibuster)。 以美國國會為例,參議院的議事規則(Senate Rule XIX)中 明訂國會議員在辯論中可以愛講多久就講多久, 不經同意不得打斷。 這種規則容許少數派得以近乎胡鬧的方式拖延立法, 使少數意見得到公眾重視。 美國參議員賽蒙德(Thurmond)曾經創下一次發言二十四小時十八分鐘的紀錄, 據維基百科,在行動前他還進入蒸氣室適度脫水,以避免喝水後中途如廁。 狐狸要吃鵝還不簡單,但他也有耐心承認鵝有鵝的言論自由。 那句公推給伏爾泰的話: 「雖然我不同意你說的話,但我誓死維護你說話的權利。」 其實還是站在狐狸來立論,狐狸當然可以選擇給鵝言論自由; 但如果我們是鵝呢?誰會保護鵝的言論自由? 對弱者來說,言論自由是搶來的,沒有人會送給我們。 從格林童話中可看出這隻狐狸是多麼有西方民主的風度, 這點是跟台灣不一樣的。 由此可見西方真民主的一個面向。

依然漫遊奇境

最近有電影魔鏡夢遊,把愛麗思的故事又拍成電影。 歷來的改編版頗多。 而當年路易斯•卡洛(Lewis Carroll)寫的愛麗思主要是兩本: 「愛麗思漫遊奇境」(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 與「鏡中記」(Through the Looking-Glass, and What Alice Found There)。 取材自1862 年 7 月 4 日,卡洛與愛麗思的姐妹在河上划船時所講出來的故事。 這本是偶得的奇談,但小孩子們事後卻要求卡洛寫下來。 卡洛本名Charles Lutwidge Dodgson,本行是數學,在牛津大學教書, 所以書裡不只有夢境,也有邏輯,更有文字遊戲。 裡頭如夢境切片,場景轉換飛快,鏡中記裡愛麗思就遇到 蛋形的Humpty Dumpty,這顆蛋問她幾歲了? 「七歲六個月。」這顆蛋回:「七歲六個月!多麼不舒服的年紀, 如果你早問我的話,就不用長到七歲了。可是現在太晚了。」 愛麗思生氣了:「我從來不問成長的意見。一個人又不行停止長大。」 Humpty Dumpty怎麼回:「一個人大概不行,但兩個人就行。」 (One ca'n't, perhaps, but two can.) 整部書就在這種荒謬的趣味中前進。 Humpty Dumpty後來念了首詩給愛麗思: In winter, when the fields are white, I sing this song for your delight In spring, when woods are getting green, I'll try and tell you what I mean. In summer, when the days are long, Perhaps you'll understand the song: In autumn, when the leaves are brown, Take pen and ink, and write it down. 譯之如: 當冬天到來,當一片雪白,         我唱這首歌,為你開懷。 當春風輕抹,當綠芽新剝,   我會告訴你,我唱什麼 當夏季來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