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常說英國詩人拜倫有名言：「我愛英國，卻不愛英國人」，今天給我找到出處。 原文是 though I love my country, I do not love my countrymen. 出處是 1823 年 4 月 22 日 給 COUNT D’ORSAY 的信。 另外，而前陣子一封很有名的信，法國文豪雨果寫給一位軍官 巴特勒 ， 抗議當年法國與英國摧毀圓明園。 中譯可在下面連結看到： http://big5.news365.com.cn:82/gate/big5/www.news365.com.cn/jj/200902/t20090226_2217487.htm 這封信收在雨果的言行錄 (Act et paroles) ，上面的標註日期 1861 年 11 月 25 日 。這是圓明園被焚後的隔年。 大陸上翻譯過雨果傳的程曾厚，曾發表文章考證這封信，可參考如下網站： http://www.ymysc.org/zf11_news.asp?id=1253 按文中指出，找不出軍官 巴特勒到底是誰，而且那時雨果正忙著寫悲慘世界，應該沒時間寫信。有一些證據大概可推論出這封信是出版言行錄時才加上去的，也就是說這封信是杜撰的，寫作時間當然也不真實。 我大體上同意這種說法，因為在 1859 年，流亡中的雨果受赦免，但卻拒絕回國，在他看來強盜有什麼資格幫正義平反，並說了名言：「當自由回來的時候，我會回來。」 而在信上的日期 1861 年，雨果根本還在流亡之中，要說甚麼法國軍官竟跟他通信，實在奇怪。如果是熟識的話，按照曾文中的探詢，也沒有符合之人。 所以說這封信可能是事後杜撰的。 但不論這封信是甚麼時候寫的，千真萬確的是，雨果表達了他的意見， 什麼意見？ 「在歷史面前，有兩個強盜，一個叫法國、一個叫英國。」 Devant l’histoire, l’un des deux bandits s’appellera la France, l’autre s’appellera l’Angleterre. 拜倫是客死異鄉的、雨果是流亡了 20 年的，沒人能否認他們愛國。 但當祖國變得不再可愛，他們也絕不溺愛。一個健全的愛國者，不當如是乎？